青黄 十年 chapter3
又爆了字数，8000字才写到这进度，欲哭无泪
大概十更完结是梦吧（闭嘴23333
看在我勤奋？的份上请给我鼓励=W=
Chapter 3
A队王牌，人气新人王青峰坐等右等也不见人下来，有些烦躁，怎么这么墨迹？按理说抽到和自己合影还能获得亲笔签名应该如火箭筒般直冲下来扑到自己大吼“青峰我爱你！！”才对，难道说这人不是自己粉丝？隔着大半个球场看不清走狗屎运家伙的青峰止不住猜想，要真不是岂不糗大了？
当那磨磨唧唧动作僵硬如同机器人一般幸运观众走到他跟前时，青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黄.......黄濑？！”得，还走调了。
黄濑迎着青峰赤裸裸的视线，尴尬得手都不知往哪放，搓着裤缝组织着语言，该说什么？
Case1 “艾玛！这不是小青峰嘛！哇哦，都成大球星啦！啧啧啧，真洋气！”
Case2 “哦，青峰啊，那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忙得很！”
乱七八糟的脑洞齐齐开放，炸成一锅，最终只吐出一句：
“小...小青峰....真....巧啊....哈，哈，哈”黄濑觉得这大概是自己这辈子最难听的笑声。
“黄濑你中邪了？！话都不会说了！？”青峰看着他干巴巴的笑，很是疑惑。
你他妈才中邪！尴尬尴尬你懂吗！！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厚脸皮吗？
“哎呦！你干嘛”还沉浸在在暗自吐槽中的黄濑，突然被青峰掐了一把，捂着脸有些愤怒。
青峰掐了左边掐右边，掐了右边掐左边，乐此不疲，直到被一个爪子拍下去，“这反应才对嘛，刚才还以为你被谁附体了，说吧，想让我签哪？”
签你大爷！！青峰毫不在意的口气瞬间浇灭心中仅存的踟蹰与不安，就连刚刚因看比赛才升起对的他一咪咪敬意也灰飞烟灭，小火苗“噌”地燃烧，黄濑此刻只想将这二皮脸一脚踹飞出去。
双方内心那叫一个暗潮汹涌，但不同于黄濑，青峰满脑子都飘着一句话。
——他亲自来看我比赛了！兴奋得就差长出一双翅膀扑腾扑腾飞起来。这也不能怪他，当初以为黄濑并不喜欢自己，赌气之下怒冲上飞机还故作潇洒留对方一个伟岸英俊的背影，自以为帅毙了。可这气才堵了不到一个月，他就后悔了，开始想念那抹明媚闪耀的金色。
应该好好跟他说声再见，万一他误以为自己是决绝从此以后对他视为不见或是一见就躲，那该如何是好？青峰了解他，看似简单的头脑绕起弯来那可是一转一转，能把简单明了想成纷繁复杂，能把活的想成死的，能把加法想成乘法，你要说他没想多，打死青峰都不信。
于是管不了国际长途价格多昂贵，刚拿到电话卡的青峰迫不及待打了回去，想解释“喂，黄濑，那啥，在机场那会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给你脸色看的，就算...你不喜欢我，我还把你当哥们呢！”
但回答他的却是冷冰冰的系统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这小子，动作太特么快了！青峰欲哭无泪。狠心的黄濑谁也奈何不了，就和当初放下对自己的憧憬一样，那时候他还有点自信毕竟他们之间还有篮球，他是黄濑一心想打败的目标，只要用胜负用篮球坚持不懈主动挑拨，迟早会回到自己身边。
现在呢？
青峰没了底气。天各一方，十万八千里海域，13个小时的时差，不欢而散的分别，还有那段荒唐可笑的星期恋人关系。想黄濑随时与他保持联系，太天真了！
他打电话问桃井，也只得到，“哎，小黄？他号码好像换了，上次去海常打练习赛问他来着，他说粉丝骚扰电话太多就换了，为了安全起见除了家人和经纪人谁也没给，唔，还跟我道歉来着，嘛，不过可以理解啦，过段时间再要好了，喂喂，阿大，你在听么.....”借口！青峰心不住往下沉，那边桃井还在不厌其烦地说着什么，他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最后敷衍着“好好，我知道照顾自己”就挂断电话。
他可能就此从自己生命里消失，任谁，也找不到。
这个可怕的念头一直席卷着青峰，直到语言不通的交流障碍，大学校队繁重忙碌的比赛日程，残酷激烈的竞争蜂拥而至才将他从漩涡中解救出来。等他再想起这件事已经是半年后，桃井半夜三点的越洋电话冷不丁撬醒记忆，“阿大阿大！！我们输了.......不过输的心服口服，小黄他们实在是太强了，脱胎换骨似的，最后大家拼命追赶还是没来得及，最后三秒，最后三秒！你知道吗！小黄居然投进一个三分，明明还差一分就赶超他们了，可惜......”
恭喜你，实现梦想。
青峰在心里祝贺着，嘴上却说，“等我回来给你们报仇啊！”桃井噗嗤一声笑了，“阿大你自己好好加油，对了，上次你问我要小黄的号码，对不起呢，没要到，他还是说公司不准，真是的，什么公司啊！限制人身自由吗？”语气愤愤不平，可青峰却明白他是故意躲着自己，开口劝慰桃井，“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那什么，我们已经拿过冠军了，让他们也拿一回呗，你别不开心了，大半夜的，我明天还要训练呢。”少女在海那端幡然醒悟，“哎呀，我情绪太激动，竟然忘了时差，你快去睡吧，晚安”电话的忙音缠入空气，滴滴滴，回音在黑夜中无限放大，撕开寂寞。
青峰却再无睡意，他很感谢桃井的电话，否则一些本该牢记于心的事会随日益加剧的竞争，越发难缠的对手渐渐退去色彩，最终遗忘在心底某个角落。当黄濑的名字再度响彻耳际，他发现依然是那么明晰。欢快悦耳的声音，灿如夏花的笑靥，英俊潇洒的身姿，青色的耳环，金黄的头发，这些本该深锁心牢的画面此刻如走马灯，在眼前循环播放。
黄濑，黄濑，黄濑。一声又一声，他在心底深深呼唤，记忆的胶片成着串扭成节，烧得他心尖发烫。
——我还是喜欢你，你呢？我想我大概这辈子都走不出以你为名的初恋了，你是否有点怀念？现在，又是和谁相恋？
或许是因为夜色太浓，或许是因为压抑过久的思念来的太猛，亦或是因为处女座的天性，青峰大辉，这个霸气外露见神杀神遇鬼杀鬼的男人，没理由的文艺了。不过文艺只是暂时的体统出错，你要让他从床上爬起45°仰望星空顺便再用矫揉造作的词句记录自己此刻伤逝深怀的小清新？估计青峰都会被吓死。
感怀只是一时的，青峰又怎会一直沉湎其中，就和当初发现自己成了天国的憧憬一样，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前看，当初可以把他捉回身边这次同样可以。他在心里暗暗下决定，等假期来临一定要回去当面告诉他
“喂，黄濑，我还是喜欢你！谁问你意见了？你喜不喜欢我关我屁事，总之你记着我喜欢你就行了！”
——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能阻止我喜欢你。想清楚这简答又霸道的道理，青峰安心一觉睡到大天亮。
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算不如天算。刚睡醒的青峰还没来得及驱散大脑的馄炖，便接到A队的电话，而这一答应，那些遐想的美好假期统统跟肥皂泡般，刺溜刺溜相继破碎，一个接一个的赛季，一场连一场的训练，一波接一波的宣传像恰好时间点般接踵而至，等他回过神来，两年时间嗖的一下消失不见。
他专心致志打好每一场比赛，不单单是为了梦想奋斗，还有着自己的小心思，想着再表现好一点，再多拿点分，然后就可以冲进经理办公司跟那死胖子要假期，到时候就算他不想给，自己也能拿傲人成绩甩他一脸逼他给。就在青峰算啊算啊，盼啊盼啊希望大门渐渐打开的时候，黄濑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你让他如何不欣喜？他简直高兴的快疯了。
他来看我比赛，这简简单单六个字似乎还蕴藏一点信息
——莫非，他好马想吃回头草？我走了之后才发现我的好？
青峰也没想自恋，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嘛！如果不是还对自己有意思，那干嘛千里迢迢翻山过海还亲自到现场来看比赛？黄濑又没病！想着想着，青峰脸上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深，越来越诡异。
看着他表情变幻莫测，一会眉头深锁，一会呵呵傻笑，一口白牙在黝黑的皮肤下锃锃发亮，刚才还满腔愤懑的黄濑现下充满怜悯：唉，小青峰真可怜，打球都打成神经病了，我还是不要和病人一般见识好了。
拍拍对方的肩，安慰道：“小青峰，我知道你有苦衷.......”严肃沉痛状。
“砰砰砰”无数朵玫瑰在心中齐齐绽放，看吧看吧看吧！青峰暗自狂喜，我就知道这货还喜欢我，多么善解人意，还体谅我有苦衷呢！
“我确实有苦......”青峰随即解释道，“衷”还未说口，就听黄濑苦口婆心的劝导他，
“但是你也不能不吃药啊！”
“.......”什么情况？吃药？吃什么药？青峰盯着黄濑悲天悯人的眼神，困惑不已，这剧情发展不对啊，下一句不应该是“所以我决定先来找你”么？
他还沉浸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状态中，黄濑见状，更是悲痛万分，“我知道，你们职业选手压力大，神经容易紧张，既然都被压出精神病了，还是早点去看医生的好，不要放弃治疗啊，唉，你这个样子......”
“你才神经病！”青峰一口血，敢情闹了半天他以为自己有病。
“啊咧，你没病？”黄濑不信，一脸“你不要解释了，我懂的”的表情。
青峰哭笑不得，“我真的没病，有病还能上场打球？”
“那你刚才这样，那样是为毛？”黄濑面部神经左动右动模仿着他的表情。
总不能说自以为你对我念念不忘高兴得神经抽搐吧？青峰无言以对，觉得方才那番千回百转的瞎想太打脸，靠，我他妈真傻逼。不过他还是没有放弃希望的小火苗，否则又怎么解释黄濑站在这里的事实？于是刚才那段对话被他定义为：黄濑惯例性脱线行为。总之还有希望，青峰安慰着自己，准备当场问个清楚。
就在即将开口之际，一边看不下去的摄影师冲了过来，“Can we start now？Picture.”指了指相机，心内早已泪流满面：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要叙旧麻烦私下啊，又掐又捏搞毛啊，2000千双眼睛盯着呢，羞不羞！
“OK”向摄影大哥略点头表示歉意，青峰这才反应过来，还有工作没完成呢，转头对着黄濑说，“等会出去有话跟你说，先把相照了。”
“哦，好。”嘴上答应，心里打着小算盘：照完我就溜，谅你个大球星也不敢追上来，不然明天的报纸就是新人王青峰大辉场下无故追粉丝，为哪般？
“Closer please”摄像大哥又想吐槽了，谁都看得出来你们是熟人好嘛，矜持个什么劲？
“Like this?”青峰一把揽过黄濑，朝摄影大哥扬扬下巴。
“Sweet!”摄影大哥竖起大拇指以示称赞，还是球星有魄力啊！
黄濑拼命挣扎，奈何青峰力气大得吓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死死扣住肩膀，容不得他动弹半分。“别闹”青峰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低声喝道，“这是工作你就当配合我一下。”，以为黄濑是因在众多人面前不好意思。
黄濑停止挣扎，别过脸去，刚才离得远感受不到，现下距离突然拉进，青峰身上咸湿的汗味，捁主他肩膀滚烫的掌心，身侧紧贴着胸膛从手臂传来“砰砰砰”心脏的跳动，震得他浑身酥麻，有什么东西酸酸的溢满全身，他觉得自己快要炸裂，原来仅仅是靠近就足够让他万劫不复。
明明早就不爱了，明明早就忘光了，谁能告诉他，心脏为什么跳这么快？
“黄濑，脸转过来，你不是职业模特嘛！这点人就怕了？”青峰还当他在害羞，伸手板过他下巴，对准镜头，“笑一个！”
“我早就不做模特了。”黄濑蓦地开口，拍掉青峰的手，露出一个职业笑容，“但有些东西还记得，轮不到你教。”
“哦，好吧，反正你总有理。”青峰也裂开嘴，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分开比出大大的“V”字，他一直不屑这又傻又蠢满大街流行的手势，却依稀记得多年前在帝光的球场上自己也是这么张扬地搂着黄濑的脖子，而他朝着镜头笑弯了眼比起小树叉，那张照片最终放进相框立在帝光篮球部那一座座闪耀的冠军奖杯旁。而此刻，他同样搂着他，却是替他摆出小树叉。
“哇靠，这手势真的蠢哭了，还是你做比较合适，哈哈哈哈！”这是八年后，他们一起翻阅相册时，青峰的感言，当然这翻不经大脑的嘲笑最终以黄濑一通“不知道当年哪个自恋狂看到我的时候激动得面部抽经，哎，好像说的是你耶！青峰先生！”结束。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咔嚓”快门声响，欢呼声，口哨声，响彻全场，他们好似步入礼堂的新人包围在热情浓意的祝福中，甚至还有人拉响礼炮，彩带，金纸，亮闪闪洒落一片。其实看台上的观众对于球场中央弥漫的爱恨纠缠一概不解，他们只看见自己崇拜的偶像对着那金毛小子掐了又捏，搂了又抱，此刻均用无休止的喧嚣吵闹甚至怒吼表达着羡慕，高昂的氛围似乎感染了青峰，他回过头对着黄濑笑得合不拢嘴，打趣道：“怎么感觉跟结婚似的。”
这句话不轻不重但却准确无比击碎了黄濑全部武装，他略低头细碎的刘海散落下来盖出一片阴影，青峰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无奈哽咽道：“小青峰啊......你知不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我会误会。”
“我没有开玩笑，我——”青峰着急着辩解，还未说完就被黄濑打断，“太吵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好”青峰点点头，“那你在体育馆外等我，对了在侧门等，我应付完那群记者就来找你。”
“嗯，你去吧。”
“你....你不会跑吧。”青峰不放心，他被黄濑躲怕了。
“不会，哎呀，你快去吧！”黄濑有些好笑的应着，我有这么不讲信用吗？他似乎忘了前一刻自己还计划逃跑。和所有人断了联系，多了两年的他，现在突然不想再逃了，一直以来不断逃避的东西，他逼迫自己用忙碌用压力去遗忘的东西，这刻统统涌上心头——心悸。
没错，自己深深埋葬掉的就是那份心悸，那份只对着青峰才觉醒跳动，颤恍不已的心悸，他仿佛回到了14岁，回到那个被爽朗大笑问着“哟！这不是做模特的黄濑君吗？”的少年夺走心拍数的春日，他还记得阳光在少年身上折射出熠熠光辉，闪耀着他有些睁不开眼，真耀眼啊！原来早在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了呢！他不由感叹，自己掉入名为青峰的迷宫已经整整六年，无论徘徊打转，还是撞得头破血流，却总是出不去。
不是二次中毒，也不是二入歧途，是他的心情一直没变，时光的沉淀使这份爱恋愈发铭心刻骨，等他打开记忆的枷锁，松开麻痹的神经，发现早已深入骨血，拔不出，褪不去。
看着青峰被记者重重包围，他借着人群的掩护退出舞台，既然无法否定，那就大胆承认吧，没错我还爱着你，感动吧！黄濑在心里呵呵笑，不知是屋顶的白炽灯太过晃眼，还是馆内的热潮太容易让人迷失，他总觉得事情和当初独自武断的不一样，他本来有些恨青峰无所谓的态度，但看到他有些不知所错，甚至有点紧张，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他不应该对自己抱有歉意吗？他不应该看到自己就面露难色，尴尬无比么？可他为什么笑得如此开心，好像迷途乱窜的小孩找到回家的路一般，安心，自然。
他是不是还喜欢着我？念头一闪而过的瞬间，黄濑怔住了，不是被吓到，而是有些期待，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嘴角浮现的笑意。
“喂——凉太！”终于从人流中挤出的广末一看到黄濑立马飞奔过来，“太挤了太挤了，我们走吧！简直太羡慕你了，想不到青峰这么亲切啊，哇乌！我也好想和他来个哥们式的搂肩......”话唠模式一开，止也止不住。
黄濑毫不留情的打断，“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哦，你还有什么事？要我陪你吗？”广末一脸担心，“我跟你说，这里乱的很，普通居民都有枪.......”
又扯到哪里去了？黄濑头疼，连连应着，“放心放心，办完事就回来！”
“唔，好吧，那你......”
“一定10点之前回来！你放心BOSS规定的门禁我没忘。”仿佛看穿他想说什么，黄濑抢先一步答道。
“那我走了，( ^_^ )/~~拜拜”广末挥手跑远了。
“拜拜~~”黄濑举起手挥了挥，直到广末身影消失，才急匆匆往侧门走去。
还好，小青峰还没来。黄濑环顾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干脆塞着耳机听起歌，背靠墙身体随着音乐轻轻摆动。
青峰一出来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金发青年交叉着修长的双腿，手在腿侧轻轻拍打着，摇头晃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放慢脚步，蹑手蹑脚移动，直至离青年白皙颀长的脖颈1cm处，蓦地轻笑出声，“在听什么呢？”
“哇~~~~”黄濑吓了大跳，捂着心口直直往后退两步，看清来人，好气又好笑，“小青峰你都多大了！幼不幼稚啊！”
恶作剧得逞的青峰嘿嘿直乐，“胆子还是那么小！”
“你说谁胆小！”黄濑冲上去，抬手要揍，当然哪会是真打？拳头砸进青峰掌心，软绵绵的。他们之间好像什么都没变，胡闹，打笑，一切的一切自然的好像中间空白的两年是场梦。
梦醒，一切如初，没有分手，没有离别，只有亲密自然的嬉笑，浓密流转的情愫。
一股说不定道不明的气流在两人之间弥漫，谁也没有说话，诡异又微妙，率先打破沉默的还是青峰，“黄濑，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黄濑有些紧张，咽咽口水，心都快跳出来，扑通扑通，声音大得像要震破鼓膜，他不由自主的攥紧拳头。
“kise~~~shala!lala!~~~”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突然划破空气（手机铃声设定的是黄濑的角色歌www)，靠！为毛这时候响？黄濑想死的心都有，他尴尬不已的看着青峰，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铃声持续不断的响了几十秒，最后青峰向他使个眼神，示意“你接吧”。
“喂！”接通，黄濑语气不善冲里吼，谁这么没眼力挑这时候打过来？他特别想掐死电话那头的人，但一听对方声音就立刻萎了，是水泽教官，“啊！BOSS!，不，水泽教官，请问有什么事？”水泽是负责这次机师集训的总教官，也是黄濑的恩师。水泽在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只见黄濑表情愈发凝重，只字片语应着，“嗯，好，我知道了，我立刻回来。”
挂掉电话，黄濑冲青峰笑笑，脸上的凝重无法消散，“对不起啊，小青峰，我恐怕得先走？”
“发生了什么事？很重要么？”黄濑脸上的焦虑太过明显，他不禁有些担忧。
“嗯，很重要”重重的点头，再不回去，努力奋斗两年的梦想恐怕终成泡影！黄濑焦急不已，事情的严重让他恨不得插翅飞回去，但，青峰欲说之言像根刺扎在心口，他想亲耳听到，否则刺入心脉，疼痛难忍。
看着他进退维谷，焦乱不安的神情，青峰心想哪怕现在说出口，他也听不进去吧，不如让他先回去？看他面如死灰，这事指不定多严重！多拖一秒事情便严重一分，要是黄濑因此受伤怎么办？
青峰怕了，刚忙推着他出去，“你先去忙你的，话嘛，机会多的是！”拉着他到街边顺手招辆出租车，一股脑塞进去。
“where to go？”司机问道。
“Parotipe Street.”黄濑头也不回的答道，趴着窗户，“小青峰，我——”话未说完，车子蓦地发动引擎，朝前开去。
“你说什么？！！”意识到黄濑还有话说，青峰似离弦箭般超飞驰的汽车追去，也多亏他是运动员，汽车刚启动，速度还不快。
青峰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窗边，狂风吹翻衣角，黄濑双手激动地伸出窗外，抓住他，头也探出来，“一星期后，早上9点我在D市机场等你！你一定要来啊——”话音刚落，汽车猛地加速，这下饶是青峰速度再快，也追不上，紧握的双手光速般分离，感觉掌中温度忽然消失，青峰冲着前方大吼，“我听到了！！！！！！不见不散！！！！！！！”
指尖残存的微热被汽车呼啸而过卷起的狂风带走，黄濑金色的发丝在逆风中凌乱飞舞，夕阳的余晖和渐渐模糊的笑脸融为一体，他听到青峰的回答，余音顺着风声萦绕耳边久久挥散不去，他冲着青峰挥挥手，直到青峰变成如蚂蚁般的黑点，才将头伸回车内。
汽车在道上不住飞驰，从分别到现在不过5分钟，青峰2人同时反应过来
卧槽！没问手机号！青峰不用说，要是有黄濑的号码也不用搞得如此费尽周折。
反观黄濑，噼里啪啦的翻着手机试图找到桃井的电话，向她问青峰的号码。通讯录从A翻到Z再从Z翻到A，终于反应过来，那时为了躲青峰，找了无数借口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新号码，高中毕业迅速玩起消失和所有人断了联系。他以为自己找到新的生活，有了新的开始，此时此刻才惊觉。
——我真是个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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